掃碼關(guān)注
四周都是華麗而大氣的小洋房,但因多年沒人居住,房子黑森森的,透著股股涼意。中間矮小的平房倒顯得些許格格不入,朱紅的門漆已掉得不成樣子,房前的小空地卻沒有像其他房子門前般荒草叢生。
東北跨嶺山腳下的村子里,據(jù)說大多數(shù)人家是當年闖關(guān)東一并扎下來的。也正從那時開始,這些人家互拜兄弟,論資排輩地生活了幾十年……在這幾十年的發(fā)展下,老一輩還是孩童時見到的裸山骨樹早已充滿人煙,在炊煙裊裊下交織出一片又一片蘋果樹林。一入秋,遠遠望去,這塊山像新婚少女的臉頰,紅暈暈的,含蓄及韻夾雜著幾分似已褪下的粗莽。
列車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中馳騁,成趟的白楊樹扎根于鐵路的兩旁,與這列永不停息,穿梭于城市間的火車一般,為這個寒冬帶來一絲生機。
輕輕推開久掩的木門,時間以一種無聲的姿態(tài)靜靜流逝。我從城市的桎梏下倉皇而逃,只為來到此處——每天穿往的古巷。古巷偏安小城一隅,隔著現(xiàn)代的喧囂,美好而又恬靜。在這躁動的夏日,只有這古巷的清幽才能讓人寧靜。
西北的山脈猶如西北的漢子,粗糙、壯實、淳樸,在一馬平川的戈壁大漠橫臥著,億萬年也不說話。河西走廊的山更是如此。
我想寫封信。寫什么呢?不知道。你的地址呢?沒告訴我。 單純感受一下文字的美妙,就像假期的第一天清晨,你可以被陽光喚醒,盡情聆聽露珠摔碎在草葉上的安靜,不用拜托鬧鐘催促自己與黑夜的尾巴博弈,盡情地揮灑昨夜已飽蘸的墨汁。
合上書,我沉浸在馬爾克斯迷離魔幻的文字構(gòu)建的失樂園里不愿回歸現(xiàn)實,布恩迪亞這個綿延了百余年的世家的七代人的形象仍歷歷在目,那看似荒誕實則真切的命運化作驚濤駭浪,猛烈地以不可抵擋之勢沖擊著我的心房,將我淹沒在孤獨的汪洋之中。
仁厚地母之懷暖否?近日身可安否? 夤夜長街,淫雨霏霏,聽聞聲聲雨打檐,“黑云翻墨未遮山,白雨跳珠亂入船”。忽然間,思緒萬千,情郁于此,乃以此書奉寄。
最近搬了家。新居所寬敞明亮,小區(qū)也干凈整潔,頗有些樂不思蜀。這兩天風(fēng)大,窗外綠植發(fā)出沙沙聲,令我心神不寧,因我能聽出來這聲音是陌生的、冰冷的。這是很奇怪,但想到和我們生活了十五年的家人一般的香椿樹也就釋然了。人終歸是戀舊的嘛。
在以后的日子里,每次遇見她,都是她先向我投來一個滿滿的微笑,那就像向日葵一樣,帶著陽光,帶著撲面而來的生命的味道,明亮了眼前的世界。她的眼里好像躲進了萬千星輝,也滿載永恒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