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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圣陶先生二三事 2015-03-16 15:22:14  發(fā)布者:素嵐  來源:《文學校園》2015.1

    【大師名片

葉圣陶(1894.10.28~1988.2.16)是我國著名的作家、教育家、出版家、政治活動家。原名葉紹鈞,臣、圣陶,筆名葉、圣陶、斯提等。江蘇蘇州人。父親在地主家做賬房,家境清苦。1907年考入草橋中學,畢業(yè)后在一個初等小學當教員。1914年被排擠出學校,居期間作文言小說發(fā)表在《禮拜六》等雜志上。1915年秋到上海商務印書館附設的尚公學校教國文,并為商務印書館編小學國文課本。1917年應聘到吳縣甪直縣立第五高等小學任教,他稱甪直為自己的第二故鄉(xiāng)。1921年與沈雁冰、鄭振鐸等人發(fā)起組織“文學研究會”。曾與夏丏尊合作出版了《閱讀與寫作》《文心》《文章講話》等。1923年起開始從事編輯出版工作,主編或編輯過《文學周報》《小說月報》《中學生》《國文月刊》《筆陣》等。 1931年九一八事變后投入抗日救亡活動。1946年后積極參加愛國民主運動。1949年后歷任出版總署副署長兼編審局局長、教育部副部長兼人民教育出版社社長和總編輯、中央文史研究館館長、全國政協(xié)副主席等職。著有小說《隔膜》《線下》《倪煥之》,散文集《腳步集》《西川集》,童話集《稻草人》《古代英雄的石像》等,并編輯過幾十種課本,寫過十幾本語文教育論著。

 

 

葉圣陶先生二三事

□ 張中行

 

葉圣陶先生于1988年2月16日逝世。記得那是舊歷丁卯年除夕,晚上得知這消息,外面正響著鞭炮,萬想不到這繁碎而響亮的聲音也把他送走了,心里立即罩上雙層的悲哀。參加遺體告別儀式之后,總想寫點什么,一則說說自己的心情,二則作為紀念??墒且煌涎?/span>三個月過去了。依理,或依禮,都應該盡早拿起筆來。寫什么呢?這有困難。一是他業(yè)績多,成就大,寫不勝寫;二是遺體告別儀式印了《葉圣陶同志生平》的文本,一生事業(yè)已經(jīng)簡明扼要地說了;三是著作等身,為人,以及文學、教育、語文等方面,足以沾溉后人的,都明擺著,用不著再費言辭。但紀念文是還要寫。為了不重復,打算沿著兩條線選取題材:一是寫與我有關(guān)的,二是寫不見于或不明顯見于高文典冊的。
  我第一次見到葉圣陶先生,是五十年代初,我課本,他領(lǐng)導課本。這之前,我當然知道他,那是上學時期,大量讀新文學作品的時候。那時候他還沒以字行,用葉紹鈞的名字。我的印象,比如與魯迅、郁達夫相比,魯迅筆下多鋒芒,郁達夫有才任情,葉先生只是平實規(guī)矩而已。相識之后,交往漸多,感到過去的印象雖然不能說錯,也失之太淺;至少是沒有觸及最重要的方面,品德?!蹲髠鳌氛f不朽有三種,居第一位的是立德。在這方面,就我熟悉的一些前輩說,葉圣陶先生當排在最前列。中國讀書人的思想,漢魏以后不出三個大圈圈,儒道釋。摻合的情況很復雜,如有的人是而兼道,或陽儒陰道;有的人而兼,或半儒半釋;有的人則為,則修道;等等。葉圣陶先生則不摻合,而是單一的,思想是這樣,行為也是這樣。這有時使我想到《論語》上的話,一處是:“躬行君子,則吾未之有得。”一處是:“學而不厭,誨人不倦,何有于我哉!”兩處都是孔老夫子認為心向往之而力有未能的,可是葉圣陶先生卻偏偏做到了。因此,我常常跟別人說:“葉老既是躬行君子,又能學而不厭,誨人不倦,所以確是人之師表。”
  凡是同葉圣陶先生有些交往的,無不為他的待人厚而深受感動。前些年,一次聽呂叔湘先生說,當年他在上海,有一天到葉先生屋里去,見葉先生伏案執(zhí)筆改什么,走近一看,是他的一篇文章的標點。這一次他受了教育,此后寫文章,文字標點一定清清楚楚,不敢草率了事。我同葉圣陶先生文墨方面的交往,從共同修潤課本的文字開始。其時他剛到北方來,家鄉(xiāng)人說蘇州話,跟其他地方人說南腔北調(diào)話??墒撬麑懳恼聢詻Q用普通話。普通話他生疏,于是不恥下問,讓我?guī)退?/span>修潤。我出于對他的尊敬,想不直接動筆,只提一些商酌性的意見。他說:“不必客氣。這樣反而費事,還是直接改上。不限于語言,有什么不妥都改。千萬不要慎重,改得不妥。我覺得不妥再改回來。”我遵囑,不客氣,這樣做了??墒撬麉s不放棄客氣,比如有一兩處他認為可以不動的,就一定親自來,謙虛而懇切地問我,同意不同意恢復。我當然表示同意,并且說:“您看怎么樣好就怎么樣,千萬不要再跟我商量。”他說:“好,就這樣。”可是下次還是照樣來商量,好像應該做主的是我,不是他。
  文字之外,日常交往,他同樣是一以貫之,寬厚待人。例如一些可以算作末節(jié)的事,有事,或無事,到東四八條他家去看他,告辭,攔阻他遠送,無論怎樣說,他一定還是走過三道門,四道臺階,送到大門外。告別,他鞠躬,口說謝謝,看著來人上路才轉(zhuǎn)身回去。晚年,記得有兩次是已經(jīng)不能起床,我同一些人去問候,告辭,他總是舉手打,還是不斷地說謝謝。
  “文革”的大風暴來了,還見了一次給他貼的大字報,幸而這有如陣風陣雨,不到片刻就過去。但交往總是不便了,何況其時我更是自顧不暇。所以只能默祝老人能夠如《尚書》所說:“皇天無親,惟德是輔。”一晃差不多十年過去,知道老人幸得安居,食住如舊,也就放了心。其時我是依據(jù)70年代初的什么文件,干校結(jié)業(yè),因為妻室是有兩只手仍在城里吃閑飯的人,所以沒有返城居的權(quán)利,雙肩扛著一口下了鄉(xiāng)。大概是70年代中期某年的春天吧,我以臨時戶口的身份在女家中小住,抽空去看他。他家里人說,很少出門,這一天有朋友來約,到天壇月季去了。我要一張紙,留了幾句話,其中說到鄉(xiāng)居,說到來京,末尾寫了住址,是西郊某大學的什么公寓。第二天就接到他的信。他說他非?;诤?,真不該到天壇去看花。他看我的地址是公寓,以為公寓必是旅店一類,想到我在京城工作這么多年,最后淪為住旅店,感到很悲傷。我看了信,也很悲傷,不是為自己的顛沛流離,是想到十年來的社會現(xiàn)象,像葉圣陶先生這樣的人竟越來越少了。
  葉圣陶先生待人,還有一次表現(xiàn)得更為突出,是在某一小型會上發(fā)言。大概是“討論”批評和自我批評之類的大題目吧。他說,這,他只能做到一半,是自我批評;至于批評,別人的是非長短,他不是看不出來,可是當面指摘人的短處,他總是說不出來。這只能做到一半的作風是對是錯,自然是仁者見仁、智者見智的事。這里我只能說說自己的感覺,那是:至少是某些時候,或從某個角度看,德的力量會比力大,因為它可以使人自重,努力爭取不愧于屋漏。
  以上說待人,是葉圣陶先生為人的寬的一面。他還有嚴的一面,是律己,這包括正心修身和“己欲立而立人,已欲達而達人”。己,人,思想和行動,范圍太廣,我想損之又損,只說說我深知,而且應該受到高度重視的一個方面,“語文”方面;這仍范圍廣,只好再縮小,限于寫作應該用什么樣的語言這個像是不成問題的問題。

說是不成問題,理由之一,看歷史,似乎早已解決。那還是民高喊文學革命的時候,以前言文不一致,如言,說“我覺得對”,文則要寫“余然之”,既增加了無謂的負擔,又不容易懂,所以應該合二為一。起初有些人,如林琴南之流,不以為然,但這是大勢所趨,眾意所歸,不久就統(tǒng)一了天下,理,認定怎樣說就應該怎樣寫,行,用筆寫白話。理由之二,看現(xiàn)實,寫,都不用文言,而用普通話。但這里還隱藏著不少問題。由文學革命時期起,就應該有所謂白話指什么(如有孔乙己的白話,魯迅的白話,北京市民的白話,等等),能不能這樣寫,應該不應該這樣寫等問題。這且不管,文學革命之后,許多知名的和不很知名的作家,以及廣大的能執(zhí)筆而不成家的,總是這樣做了。成果呢?我的看法,除了少數(shù)人、個別文體(如小說、戲劇里的對話)之外,都是只能“不即不離”。不即,是與街談巷議的口語不盡同;不離,是無論如何,總可以算作化的精煉化的條理化的口語。這都是過去的事了。值得重視的大問題在現(xiàn)在,流行的文的大多數(shù),從用語方面看,與過去相比,不即的成分顯然增加了,從而不離的成分就相應地減少了。這表現(xiàn)為冗長,扭曲,修飾,晦澀,不像話。不像話,有影響,是不自然,不簡明,不易懂。這樣寫,有的來于心有余而力不足,有的來于看什么,學什么;但更多的是來于認識(縱使是不很明確的),以為不這樣就不成其為文,甚至不足以稱為文。有認識為依據(jù),不即而離的文就會發(fā)榮滋長,終于成為文風問題。葉圣陶先生堅決反對這種文風,他提出正面的主張,要“話”。話,粗略說是嘴里怎么說,筆下就怎么寫;加細一些說是,所寫,從用語方面看,要是簡明而有條理的口頭話。
 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,常常談到寫文章,他不止一次地說:“寫成文章,在這間房里念,要讓那間房里的人聽著,是說話,不是念稿,才算及了格。”他這個意見,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反應。譬如近些年來,有不少人是宣揚朦朧的,還有更多的人是順勢朦朧的,對于以簡明如為佳文的主張,就必致付之一笑。這里為題目所限,不能牽涉過多,甚至挑起論辯。專說我的看法,話,雖然其中有些細節(jié)還需要進一步說明,但大體上說,或當作為行文用語的一個高標準看,總是既正確又對癥。說正確,因為這是堅持文學革命以來求言文一致的老傳統(tǒng)。說對癥,因為時下的脫離口語甚至有意遠離口語的文風正在制造“新文言”。稱為文言,是因為只見于書面,嘴里并不這樣說。新文言,就其難于為絕大多數(shù)人輕易了解說,會比文言更糟,因為舊文言簡短,新文言冗長,文言直說,新文言要多繞彎子。不簡短,不直說,再加上結(jié)果的難于了解,就成為癥。去要有對癥藥,那就是寫話。話的主張會碰到兩種性質(zhì)的難易問題。一種是執(zhí)筆之前,剛才說過的,認為這樣就不成其為文,下里巴人,不屑于。認識,屬于一念之差,可是卻大不易,要慢慢學,多多比較,細心體會,求速成辦不到。另一種是執(zhí)筆之后,我的經(jīng)驗,就說是下里巴人吧,寫得簡明自然,讓下里巴人聽著像話,不是容易,而是很難。這也要靠慢慢學(多像話的文),多多比較,細心體會;此外還要加上葉圣陶先生提到的辦法,寫完,可以自己試試聽,看像話不像活,不像話,堅決改。葉圣陶先生就是這樣嚴格要求自己的,所以所作都是自己的寫話風格,平易自然,鮮明簡潔,細致懇切,念,順口,聽,悅耳,說像話還不夠,就是話。

 

 

葉圣陶與《倪煥之》

□ 董宏猷

 

葉圣陶先生一輩子為人真誠質(zhì)樸,溫良敦厚。著名詩人臧克家就曾經(jīng)說過:“溫、良、恭、儉、讓這五個大字是做人的一種美德,我覺得葉老身上兼而有之。”

  葉圣陶是文學研究會的發(fā)起人之一,而且,是文學研究會在創(chuàng)作上最有成績的作家??梢赃@么說,在五四時期,除魯迅之外,葉圣陶應該是最重要的現(xiàn)實主義小說家。他不僅創(chuàng)作了我國第一部童話集《稻草人》,而且,還創(chuàng)作了中國現(xiàn)代文學史上第一部長篇小說《倪煥之》?!赌邿ㄖ泛兔┒艿摹蹲右埂芬坏莱蔀橹袊F(xiàn)代長篇小說的真正開端,而且被茅盾譽為中國現(xiàn)代文學史上的“扛鼎之作”。

  我收藏有開明書店1930年初版、1947年再版的《倪煥之》。該作者署名“葉紹鈞”。書前有文學家做的序言。這個版本有味道。一是開明版。葉圣陶與開明書店的淵源深厚,不僅長期在開明當編輯,而且,還主持過開明書店的事務,是開明書店的靈魂。由開明書店推出《倪煥之》,自然是題中之意。二是署名。“葉紹鈞”其實是他的原名。葉圣陶12歲入蘇州公立小學時,請先生章伯寅取一個愛國強國的字。章先生為其取名“臣”,教育他要愛國就得先愛鄉(xiāng)土。辛亥革命爆發(fā),蘇州光復,葉紹鈞找到章伯寅先生說:“清廷覆沒了,皇帝打倒了,我不能再作了,請先生改一個字。”先生笑了笑說:“你名紹鈞,有詩曰‘圣人陶鈞萬物’,就‘圣陶’為字吧。”1914年6月10日,葉紹鈞在《小說叢報》第2期發(fā)表文言小說《玻璃窗內(nèi)之畫像》,署名“圣陶”。后來,又把與筆名“圣陶”連了起來,便成為著名的筆名。

  《倪煥之》是葉圣陶1928年寫的一部長篇小說,連載于當時的《教育雜志》上。小說的主人公倪煥之是個小學教員,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青年知識分子,純潔、天真、愛幻想,但是,很少考慮社會環(huán)境與實現(xiàn)理想的現(xiàn)實可能性,是五四理想者的典型。五四運動爆發(fā)后,倪煥之思想發(fā)生突變。從潛心于教育改革變成投身社會革命。但是,大革命遭到失敗,白色恐怖蔓延,倪煥之又一次感到了絕望。最后,由于飲酒過度得了絕癥。臨死時,倪煥之突然覺悟過來,熱情地期待與召喚和他“全然兩樣的人”的出現(xiàn)。他說:“成功,不是我們配領(lǐng)的獎品,將來自有與我們?nèi)粌蓸拥娜?讓他們?nèi)ナ茴I(lǐng)吧。”

  理想的張揚與幻滅,是經(jīng)歷過辛亥革命、五四運動以及大革命失敗的現(xiàn)代作家們幾乎都接觸過的母題。魯迅、茅盾、巴金等都用小說描寫過倪煥之似的充滿五四理想的青年知識分子,而用長篇小說來展開那個特殊的時代,塑造形形色色的人物,葉圣陶是第一人。難怪他的老朋友在序言中說:“《倪煥之》不但在作者的文藝生活上是劃一時代的東西,在國內(nèi)的文壇上也可以說是可以劃一時代的東西。”

  葉圣陶當過多年的小學教員。上世紀40年代,他曾應某大學聘請,擔任教授。那時,他已經(jīng)盛名滿天下,而且在各大書局掌握過文??墒窃谧约旱慕?jīng)歷欄中,葉先生只寫了4個字:“小學教師”。在他看來,“小學教師”是一個極其光榮的稱號。正因為如此,當他寫起小學教師倪煥之時,自然是血肉豐滿,栩栩如生。葉先生一輩子對教育情有獨鐘,對中國的教育事業(yè)有著卓越而獨特的貢獻。有人說,葉圣陶是中國新文學史上最早出現(xiàn)和最有成就的“教育小說家”,《倪煥之》便是最好的文本。他熟悉下層的知識分子,常常毫不留情地暴露舊中國教育的黑暗內(nèi)幕,把批判的矛頭指向整個舊社會。對下層知識分子貧窮悲苦的生活狀況,他有著身臨其境般的感受和同情;同時,對這一群體的弱點,也有著嚴峻的解剖與審視。他手持現(xiàn)實主義的解剖刀,簡約而鋒利。

  我感到倪煥之其實一直沒有走遠,他的理想,他的抱負,他的純潔與天真,他的不切實際的幻想,不懂世故的沖,乃至由此而產(chǎn)生的失敗,幻滅,其實一直附體于一代代的青年身上。撇開小說特定的結(jié)局,我們誰不曾倪煥之過?就像一位朋友見到我年輕時候與文友的合影,驚呼道:“天哪!這個小伙子,竟然是你嗎?”當然。那個帥氣的小伙子,當然是我,也許就是葉紹鈞,或者,倪煥之。

 (來源:《大武漢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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